要说朱见深也够谨慎的,跟做贼似的,不仅换了衣服,座驾也改换了顶不起眼的小轿子,走的都是宫中采办的偏门,李青瞧着都好笑。
“不是,用得着这样吗?”
“谨慎一点能避免诸多麻烦,总比一群人跪宫门,求立国本来的好。”朱见深说道,“还有就是,朕的两个儿子都夭折了,朕有些……担忧。”
李青笑容一凝,“有人谋害?”
“应该也不是,”朱见深微微摇头,“算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
李青却不肯放弃,问:“你有无怀疑对象?”
“怀疑谁啊?”朱见深苦笑,“给太子治病的庸医,朕审也审了杀也杀了,一无所得;
谋害太子不符合任何人利益,没人会这么做。”
李青斜睨了他一眼,哼道:“你若真没丁点儿疑虑,何故有此担忧?”
“朕……”朱见深叹了口气,道:“朕确实没疑虑,不过,贞儿她……唉,不说也罢。”
“哪有话说一半的?”李青不满,“快说快说,不然我可喊了。”
“你……”朱见深气结,“果然,你遭人恨不是没有原因的。”
“得了吧,我遭人恨还不是因为大明?”李青翻了个白眼儿,“她怀疑是谁?”
朱见深吁了口气,低声道:“太后!”
“啊?”李青一脸怪异,心道:万贞儿脑子抽筋啦?这话也有人信?
但,朱见深接下来的话,还真让他产生了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