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父子俩又闹腾上了。
“父亲,你现在已经不是大明的官员了,别人都这么干,你这……何必呢?”
“别人都干,就证明是对的?”于谦瞪了儿子一眼,道:“好了,此事莫要再提!”
顿了下,“为父也不是迂腐之人,不让你做海商生意,并非全因为朝廷制度,你不是经商的材料。”
“父亲你咋就知道呢?你就是……”于冕苦劝道:“父亲,其实现在朝廷都放开了,只是不好摆在明面上……”
于谦好笑道:“正是因为放开了,所以竞争才更激烈,为父受国恩重,中宗皇帝赏赐尤为丰厚;
可建完宅院,盘下酒楼后,也剩余不多了……”
“所以更不能坐吃山空啊!”于冕说。
于谦翻了个白眼儿,“为父的意思是,这些钱不足以支撑你经商,倒不如多盘下一个酒楼,以后靠这个,足以让咱们于家几代人吃喝不愁。”
“父亲你这是老旧思想,都啥年月了,还想着靠传统行业赚钱呢。”于冕苦笑道,“父亲,你可知这里面的利润?”
“当然知道,”于谦不屑道,“我知道的可比你早,比你详细,可你只看到了利润,却没看到成本;
就咱家这点儿钱,跟那些官绅世家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争不过人家。”
“父亲……”
于冕正要再劝,家中下人匆匆走上前来,“老太爷,有客人拜访。”
“谁啊?”于谦纳闷儿。
当初他刚还乡时,杭.州上到知府,下到主簿,拜访者络绎不绝,但经历他不拿钱、不办事后,已经好久没人来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