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沈鑫是真急了,急得团团转。
当初他对李青的话不以为然,现在全应验了,一切如李青所说,他被那些官员吸的顶不住了。
摊子是越铺越大,但利润却是越来越小,若是能靠薄利多销他也认了,问题是,销是多销了,利润几乎没有。
他现在也就勉强能达到收支平衡,除了原料成本,人工成本,他几乎白干,利润都跑去了那些个大股东手里。
这些人个个笑脸相迎,但不能谈钱,一说这个立马翻脸。
甚至诉个苦都招人烦,被一通训斥。
沈鑫现在是想收,但人家不肯,当年用钱砸市场的法子,对富绅行得通,但对象换成了官员,就完全行不通了。
无他,这些人手里有大权!
沈鑫现在是看清了,可为时已晚,他也曾派人去金陵找过李青,但每次都扑个空。
今儿去织造局,给小六子送孝敬,无意间打听到李青来了金陵,于是立即命人去请。
“但愿李大人宅心仁厚,大人不记小人过……”沈鑫来回踱着步,碎碎念着,时不时还给自己一个嘴巴。
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他现在的生意,勉强保持不赚不赔,但问题是,很多官员闻风而动,加入这个他一手拉拢的团体。
然后,这些人合起伙儿来,半利诱,半逼迫,让他在自己辖区建作坊。
原因无他,官员这样做,既能为自己捞钱,又能给朝廷贡献赋税,让朝廷,让皇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