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粗犷汉子这次头脑格外清醒:“挑就不必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要回去。”
接连几次,都是他的部下折损严重,他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而且,他现在已经没信念攻破京师了。
再打下去,肉吃不吃得到不说,他在鞑靼的地位也将一落千丈。
“我也不打了,”另一人附和,“瓦剌虎视眈眈,后方本就不稳,退一步说,即便攻进了城,我们就能占领大明吗?
后方有瓦剌,大明有百万雄师,我们要这座城干嘛使?”
“账不是这么算的。”脱脱孛罗皱眉道,“我们取得了京师,会对明廷产生极大的打击,一些三心二意的富绅、地主什么的,主动来投诚,甚至会有部分大明官员效忠我们,
再者,大明皇帝可是在这儿呢,挟天子……”
“还挟天子呢?”粗犷汉子嗤笑道,“明廷可以改立一个皇帝,就能改立两个。”
脱脱孛罗怒极,但他终究是忍了下来,人心已然不稳,诸部落主将心气儿不顺,此时发火无异于火上浇油。
“这不一样。”脱脱孛罗解释道,“上次只是劫持了皇帝,这次劫持的是整个京师。”
“大明南边儿还有一个京师呢。”粗犷汉子跟个杠精似的。
他有生气的理由,每次都被当枪使,每次都折损最严重,结果呢?
除了几个大逼兜儿,什么也没得到,白白折损大批部下。
“太师,恕属下无礼。”粗犷汉子硬邦邦的说,“瓦剌对我们的仇视,你是知道的,这次咱们几乎是倾巢而出,这么大动静瞒不了人,他们攻击咱们大营怎么办?”
“这个你大可放心,来之前王已说过,她会转移布众。”脱脱孛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