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瘫在地上,竟露享受神色。
许久,他的喘息声渐渐平缓,人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石亨撑起身子,坐在地上默然不语。
李青在他身旁坐下来,淡淡道:“感觉如何?”
你有毒吧?石亨的怒火再次燃起,但终究没敢再恶语相向。
他知道,李青真敢杀他,也下得了手。
跟这样的人硬刚,纯属找死。
“至于吗?”石亨闷哼道:“不就是一青楼女子,至于要杀了我吗?”
他不服,怎么说他也是挽难救国的大明功臣,在青楼打砸一番就有取死之道?
李青嗤笑:“今天不至于,明天不至于,终有一天会至于的;石亨,你可听过,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石亨一滞,他当然听过。
李青继续道:“那你可知道,为何历代鸟尽弓藏的对象大多都是武将,而非文官?”
石亨不语。
李青自问自答:“那是因为像你这样的武将太多了,仗着军功在身,狷狂自大,肆意妄为,帝王如何忍得了?”
“风流狎妓,又不光我一个人干,那群文臣还不是照样?”石亨反驳,“你干嘛揪着我不放?”
“能一样吗?”李青骂道:“别人去嫖妓都还知道遮掩,最起码表面上光亮,你呢?嫖个妓都要闹出事儿,唯恐别人不知道你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