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鑫颤颤巍巍起身,扶着石桌坐下,这才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哪儿惹着皇上了,明明都是足额交税……”
“直接说事。”
“哎,锦衣卫接到举报,称我偷漏税款,苛待工人,拖欠工钱,皇上罚了我三百万两白银,且还说我结交权贵,意欲以商乱政,要我自己看着办。”
李青眉头微蹙:“属实吗?”
“当然不属实啊。”沈鑫叫屈,“天可怜见,自来了北方,草民一直遵纪守法,不曾有过丝毫逾矩,当然了,地方官府那边……草民是有些孝敬,但草民并未有让他们做什么啊!”
“不必紧张,皇上没抓你,就证明没想办你。”李青安慰。
沈鑫苦笑:“这个我也知道,但……怕只怕,我无法交出满意答卷啊!”
“草民来北方还不满五年,前面都在花钱,今年年初才勉强收回成本,刚欲加大规模,就出了这档子事儿……”沈鑫不敢说皇帝不是,只是哭丧着脸,“定是又宵小之辈眼红草民,恶人告状,还请侯爷为草民说情啊!”
“先不急。”李青问:“现在各产业供应都跟得上了吗?”
沈鑫急,但有求于人,只能先紧着李青。
“初具规模,但肯定没办法跟金陵比,毕竟……满打满算我也才来五年,且我的钱大都体现在产业上,手里真没多少钱了。”
他说的是实话,这几年净花钱了,去年才开始见回头钱,结果今年就被罚了三百万两,老沈死的心都有了。
“侯爷,你是知道我的,我真只是想做生意,没别的坏心思啊!”沈鑫哭着说,“我给你跪下了。”
“起来,别哭了。”李青没好气道,“多大人了,也不害臊。”
“……是。”沈鑫强憋住了,带着哭腔说,“侯爷,你能不能帮忙给皇上说说清楚啊?草民真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