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道:“朕相信,以他的能力,加上先生的本事,足以压下去。”
“能,但要流血,也会打破现有的稳定。”李青叹道,“若我所料不差,这两年随着皇上龙体每况愈下,太子身边聚拢了不少能人吧?”
朱祁钰一滞,苦笑点头:“是啊,包括李贤他们几个都是如此,唉…人之常情嘛,谁还没有点私心呢,不过是为了延长政治生涯而已,可以理解。”
“但如果接位的是太上皇,那他们的投资就白费了。”李青道,“届时,不但现有的平稳局势会被打破,群臣那本就脆弱的心,也将会受到严重创伤;
他们肯定不死心,保不齐会裹挟着太子,跟太上皇对峙,你让我如何做?全都杀了?
父子相争,你以为谁的胜算大?”李青自问自答,“答案不言而喻,肯定是太上皇!
而那般…太子也得被废,这么多年的培养,付之东流。”
李青叹道:“闹腾了数朝,眼下的君臣关系最是和谐,不能再折腾了。”
朱祁钰默然良久,点头道:“还是先生考虑的周到,朕终究浅薄了点儿。”
顿了顿,朱祁钰犹豫着说:“朕……想见他一面。”
李青点头:“可以,他人已经来了。”
“他来了?”
“嗯,现在连家屯儿。”李青说道,“他也想见见你,小丫头也来了。”
“好好……”朱祁钰嘴角牵起笑容,欣喜中带着期待,“明儿朕过去一趟,这一别就是十余载,是该见见了。”
……
从皇宫出来,李青去了于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