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默然。
许久,他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气苦道:“我现在只想做个生意,赚些钱养家糊口,朝廷怎么就抓着我不放呢?”
“太子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想做生意可以,只要放弃藩王身份,随时能做。”李青揶揄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哪有好处都让你一人占了的道理?”
他抿了口茶,劝道:“我要是你,我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我有什么好乐的?”朱权有些破防,“我都这么惨了。”
李青翻了个白眼儿:“你惨?大明这么多藩王,谁有你宁王有钱?”
这是实话,宁王最先在海上做贸易,且规模不是一般的大,赚的钱岂会少了?
“你要知道,很多藩王毛都没捞到一根。”李青一副掏心窝子模样,“我要是你,就老实配合朝廷,反正钱也赚够了,数代甚至十数代人都花不完;
又有朝廷俸禄,头顶藩王名衔,荣华、富贵,仅次于皇帝,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接着,话锋一转,语气也冷冽起来:“你若执迷不悟,皇上废不废你且不说,但你从海上赚的钱,肯定会给你没收了;
实不相瞒,南民北迁太烧钱了,现在朝廷不富裕,你最好别往枪口上撞。”
正说着呢,朱瞻基推门走了进来,笑问道:“宁王爷在海上赚了多少钱啊?”
“没、没赚多少。”朱权心虚地摇摇头:娘的,这孙子可不像啥好人啊!
“没多少是多少啊?”朱瞻基亲热道,“我就问问,不干别的。”
朱权心中一紧,脑海中忽然响起昔日的大饼:十七弟,我当了皇帝,我与你共享天下!
再看朱瞻基,和朱棣一样的神态,一样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