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朱瞻基问:“建文去哪儿了?”
“葬了。”
“少打马虎眼,”朱瞻基认真道,“青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你应该明白,留着建文终究是个隐患。”
“除根?”李青笑了,“你们不是一个根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朱瞻基无言,哼道:“建文我非杀不可。”
“你这是懦夫之举。”李青淡淡道,“如今的建文已是庄稼汉一个,他既没有部下,又无本钱,如何搅动得起风云?
再者,你不会看不出来,他对皇位丝毫没有兴趣吧?”
朱瞻基依旧坚持:“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随你吧,”李青没给他好脸,“还有别的事儿吗?”
“有,”朱瞻基又问:“皇爷爷的身体如何?”
“不太妙。”
“能坚持到……二叔、三叔离去吗?”
李青皱了皱眉:“皇上叫他们来,就是想在人生的最后关头,体验一下天伦之乐,干嘛要让他们回去。”
“朝中局势不稳啊!”朱瞻基忧虑道,“二叔之前在京师逗留了那么多年,如今虽迁了都,但人还是那些人,万一……”
“他翻不起浪花!”李青斜睨了他一眼,揶揄道:“你是怕皇上临终之际改变主意,传位汉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