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好笑道:“药浴是防止你练伤了,跟生儿子没关系。”
“这样啊!”朱瞻基有些兴趣缺缺,“青伯,我要是一直练下去,能不能达到你那个境界?”
“达不到。”李青摇头: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你才哪跟哪儿?
闻言,朱瞻基劲儿头更低了,索性谈起了政事:“青伯,关于金纯的案子,我爹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尽量避免百官人心惶惶,从而导致国策受阻;
这事儿你怎么看?”
“你呢?”李青反问。
“我觉得也还行。”朱瞻基道,“皇爷爷年纪大了,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安定,将南民北迁的国策施行下去,从结构上改变大明,才是重中之重,不过……”
朱瞻基面露忧虑:“我担心的是皇爷爷,他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固执且要强,绝不妥协,我担心……”
“担心你爹被废?”
“嗯。”朱瞻基点头:“爷爷对我爹不待见,我真怕……”
“放心吧,那种事情不会发生。”李青笑道,“你是太在意了,所以才患得患失,你爷爷心里敞亮着呢,谁有本事,谁没本事,他门儿清;
他不待见你爹是真,但他比谁都明白,你爹才有资格、有能力,做大明的皇帝。”
“嗯,这我也知道,只是……”朱瞻基叹道,“其实也不怪爷爷,有时候我都觉得我爹……太软弱了。”
“你爹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局势所迫,二是因为有你。”李青认真道,“大明能有今日,离不开你爹的努力。
你爷爷这么大的功绩,你爹不说占一半,也至少能占三分之一,而未来的你,还可以走你爷爷的路子,所以,你爹才会选择‘委屈求全’。
因为,他对你有信心,认为你能弥补、补救,他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