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殴最容易上头,人人都有法不责众的心理,下手也没轻没重,不多时,就有人发现,王振完全不动了。
奈何,众人的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了,更多的人依旧拳脚相加。
朱祁钰震惊,这群人这么放肆的吗?
“够了!”
张辅断喝。
这一声还挺有用,人群果然散开。
再次望去,只见王振软趴趴地摊在地上,堵嘴的布已经吐了出来,一同吐出的还有舌头。
王振七窍流血,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血液流淌,把奉天殿的金砖染得血红,刺眼醒目。
朱祁钰心头狂跳,这样的事简直闻所未闻。
群臣也意识到实在过分,但他们顾不得了,皇帝没了,文官集团高层折损过半,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巨大打击。
勋贵只死了十几个,但文官却死了好几十个,且文官跟勋贵比不了。
文官死了也就死了,勋贵死了,儿子却能继承爵位,几乎不怎么受影响。
这就很难受。
本来文官和勋贵已经穿一条裤子了,但现在出了这事,以后战事定然不断,昔日合伙做生意的双方,为了各自权势,对立是早晚的事。
朱祁钰倒没在意这些,他对朝局的了解并不透彻,想的没有这么深,他只看到了群臣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