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欢脸色灰败,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儿…去,带着阿鲁台的头颅去见大明皇帝。”脱欢强撑着说,“瓦剌部大势已去,鞑靼本就强悍,经此一役,瓦剌将再不是对手,若无大明支持,恐将,恐将……”
“孩儿明白,父王你撑住。”伯颜帖木儿红着眼,“瓦剌不能没有你啊!”
脱欢笑了,笑得苦涩,“大好局势就这么葬送了,瓦剌没了我,未尝不是件好事。”
“不是的,不是的,”伯颜帖木儿安慰着,“这次是突发情况,谁能想到……与父王无关。”
脱欢吁了口气,强打起精神,“瓦拉部就交给你了,儿子你记着,往后要效忠于大明皇帝。”
自己儿子是什么人,脱欢最清楚不过,根本没那么多心眼儿,即便实力相当,也万没可能是鞑靼的对手,甚至稳定内部都很勉强。
唯有一心一意地跟着大明走,借助大明的援助来对抗鞑靼,借助大明的威势,来震慑内部。
脱欢对儿子的要求不高,不求他称雄称霸,只求他能带着族群生存下去,好好活下去。
“孩儿记住了,都记住了。”
“能做到吗?”
“能。”伯颜帖木儿重重点头。
脱欢望着儿子,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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