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朱祁镇不解道,“去那儿做甚?”
“劝前汉王为国效力。”李青说。
朱祁镇摇头道:“这没什么意义,朕已去过书信,他明显是不肯帮忙。”
“臣有把握。”李青语气笃定。
朱祁镇失笑道,“先生的能力朕是相信的,可这……不说成功与否,单说路远且阻,云.南那边又火烧眉毛,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啊!”
“地方上有灾情,地方官都喜欢夸大其词,更何况是军国大事?”李青道,“暹罗、缅甸刚被镇压不久,哪会立即把押上全部身家?
算上情报的时间差,思机发谋反最多不过两个月,眼下黔国公还守得住。”
李青建议道,“皇上可给予黔国公一些特权,比如募兵抗乱,再多划拨去一些粮草军械,这样可以给他减轻很大压力;
情况是紧急,但还不至于紧急到天倾在即的地步。”
朱祁镇到底年少,虽聪明睿智,却没经历过大事。
一见军情奏报,他当即慌了神儿,如今被李青这么一说,他心里好受多了。
“嗯,是这么个理儿。”朱祁镇点头道,“于爱卿,你即刻发公文八百里加急送往云.南,命黔国公务必顶住,钱粮随后就到,朕会尽快调集大军增援。”
“臣遵旨。”于谦拱手。
朱祁镇又道:“至于先生所言,去交趾劝朱高煦,朕以为这是在做无用功,你还是在京师待着吧。”
“皇上,眼下暹罗、缅甸不敢大举进犯,却也蠢蠢欲动,长此以往下去,以后如何谁也说不清,东南亚……咳咳,那一带对西洋贸易尤为重要,万不可有失;
若交趾能牵扯住他们,不仅平乱事半功倍,还能节省大量钱粮。”李青拱手道,“还请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