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一直在哭,朱祁镇却没了耐性,撂下一句:“朕去忙了。”便扬长而去。
他一走,孙氏也不哭了。
呆坐许久,最终气苦道:“镇儿他变了。”
女孩儿则尴尬到了极点,同时也有些惴惴不安,讷讷道:“娘娘,奴婢给您丢脸了。”
“算了,这不怪你。”孙氏叹了口气,“你且退下吧,本宫要一个人静静。”
“是,奴婢告退。”女孩儿松了口气,盈盈一礼,退出大殿。
孙氏怔怔出神,尽管她无法接受,但也明白儿子远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强行干预只会自食恶果。
让她尤为心寒的是,儿子隐隐透露出的狠辣。
孙氏有种错觉,她若执迷不悟,儿子甚至会做出大逆之举。
她的心气儿一下子跌落谷底,轻声呢喃:“罢了,国政不插手也就是了,但这后宫,以后得我说了算;
老太婆没两年好活了,后宫以外我不管,后宫以内谁也别想跟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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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
李青坐在树荫下,一手捧《资治通鉴》,一手捧茶,悠哉游哉。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