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三女都还没睡,在客堂聊天剥着石榴吃,见他回来,起身娇娇怯怯的叫了声,“先生。”语气充满幽怨。
不知怎的,李青竟有种偷腥被发现的感觉,干笑道,“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等先生呢。”怜香的嘴都能挂油瓶了,咕哝道,“家里的又不要钱。”
“……”李青哭笑不得,摆出老爷架子,在她莹白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回去睡吧。”
“喔。”
李青回到房间,开始考虑办案的事。
从寿宴上群臣的表现来看,心虚的官员不在少数,真要全部严办,这些个京官至少能砍掉一半。
老朱虽说要严办,但具体严办到什么程度,他心里也没谱,尺度拿捏不到位,差事办得再好,也无济于事。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问问老朱的意思。
不是他不愿意背锅,实在是这口锅太大了,他背不动。
欧阳伦虽然地位高,但无关痛痒,朝廷离了他照样能运作,但这些个京官不同,他们大多都是办实事的,全部拿了,国家政务也会停滞。
就像病人长了个脓疮,直接剜掉会要命,置之不理又会持续蔓延。
他不是医生,他只是医生手中的手术刀,朱元璋才是医生,究竟是不是要剜,要剜多少,后者说了才算。
……
翌日,乾清宫。
针灸、弹琴,李青忙了近一个时辰,才从乾清宫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