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助地看向沈珏:“阿玉,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劝劝姑娘,姑娘最听你的话了。”
沈珏正在给姜幼宜刚写的大字画圈,他每日都会将她写得好的字圈出来。
小姑娘虽然动作慢,学东西也慢,但认真写得字还能入眼,若是圈得少了就说明她又偷懒或是分心想着玩了。
他不是个爱欠人情的人,既是被她救了又得收留,少不得还了这恩情。
闻言眼皮都没抬道:“为何要劝,去学堂是好事。”
他是在教她基础的东西,但非长久之计,他待不了多久就要离开。姜幼宜没了母亲可以倚靠,总得有父亲的怜爱才好,她日日龟缩在这院子里,几时能见着父兄?
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长大,一辈子不见外人,与其等她及笄嫁人,一出门就进火坑,还不如早早开始历练。
没人能永远护她左右,她早晚要面对的。
云水怎么会不懂呢,她只是担心,连个冬衣都能拖月余,在其他事上岂不是更要怠慢欺负姑娘。
但有了沈珏的支持,姜幼宜就更劝不动了,半句不离要去学堂,她一个婢女也左右不了姑娘的意思,不得不收拾起去学堂的东西。
云水原是打算让沈珏陪着姑娘去的,可被她以不了解府上的人际关系,又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为由给推了,仔细一想确是这个道理,只好自己陪着姑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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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姜幼宜难得没睡懒觉,天刚蒙蒙亮,她就揉着眼睛坐起来了。
衣裳都是提前烘暖了的,头次去学堂,主仆二人是既紧张又兴奋。当然紧张的是云水,兴奋的是姜幼宜。
她特意翻出身喜庆的红袄子,领口还有圈短短的白毛,将她红扑扑的小脸衬得更加可爱。
已是深冬,虽说这几日没下雪,风一吹依旧是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