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无意间发出来的疑问,站在前台后,身穿飘逸的日丸正宗丹下丝绸和服,年近中旬却仍然相当美貌的领班,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微笑着说道:“抱歉,今天有很多熟客预定,所以只能请诸位下次再光临了。”
这样的解释让年轻人们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的仪器转身离开,没想到一扭头人群中一个中等身材,略显肥胖的青年男子,突然脚步一顿,惊讶的望着交错而过的张木子道:“木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庆延哥,呃,泰珍姐姐和泰熙也在呀,”张木子楞了一下,招呼了一声,笑着说道:“来料理店当然是为了吃饭了。”
性格在韩朝人中可谓过分开朗,又略有些精灵古怪的安庆延听了这话,拍了拍张木子的肩膀说道:“自己一个人来这种店用晚餐吗,大发,真不愧是在‘圆北’有三栋商业建筑,开着四家‘补教中心’家庭的独生子呀。
我们可是为了庆生,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来‘江南’白坛洞聚会一次,结果还没座位了。”
他话音刚落,身边一个穿着时尚,面孔的样子虽然普通但身材却削瘦又健美的年轻男人笑着摇头说道:“庆延,当着弟弟的面,不要把自己讲的那么没出息好不好,我不是说了吗,既然我过生日,那今晚所有的开销就一律就由我负责,你少说‘怪话’。”
“哇,不愧是‘汉城’医学院去年的首席生朱正哲,真是豪气,”安庆延起哄式的鼓掌说道:“那好,这家满座,我们就去旁边的餐厅看看。”
“嗯,把这个弟弟也带上,一起去吧。”朱正哲点点头,指着张木子客气的说了一句。
“我…”张木子一愣,摇摇头,投桃报李的说道:“不用了,我在这家店已经订好了房间,嗳,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用,不需要那么麻烦再换餐厅。”
听到这话,朱正哲还没回答,安庆延已经好奇的反问道:“订了房间,木子,你不是自己来吃饭吗?”
“是自己。”张木子自然不会说出自己之所以会来‘牛栏亭’就一定要在预定房间,是因为这家料理店的食客通常非常高端,在大厅,很多人会侧目于他满嘴流油的吃相,胡乱找了个理由说道:“不过吃‘和式料理’的时候我喜欢幽静一点的氛围,所以喜欢在房间里用餐。”
“奢侈啊,真是让人讨厌的奢侈习惯,不过今天倒是托了你这种奢侈习惯的福了,”安庆延嘴巴发出‘啧啧…’声的又问道:“但我们这里可是有十七个人,你定的房间够大吗?”
“应该够了,”张木子有些不耐烦安庆延的啰嗦,不再废话客套直接说道:“跟我来吧。”,之后踩着石路继续向前,饶过一座爬满青苔的假山,来到一扇竹条为骨,绢布为皮,挂着‘菊溪間’三字木牌的拉门前。
他脚步一顿,早已静候在门旁的和服侍女马上躬身将绢门拉开,露出了一间面积大约十四、五呯,地上铺着三整块榻榻米,内附有一座布置着溪池、矮樱、竹水车,极小也极其精致的日式露天园林的房间。
脱掉鞋子一步跨进‘菊溪间’,张木子看到正中间那块榻榻米上摆着的和式方桌上,放着的几碟码满了半寸见方,红白相间先嫩肉块的黑色漆盘,悄悄咽了口口水。
之后扭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一群男女青年,正想吩咐服务生把方桌换成长桌,就见几名头上绑着毛巾,统一一身青色日式劳力打扮的帮工已经速度极快的把四张和式木质长桌以及配套的坐垫搬进了房间,手脚轻快的并排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