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一脸无奈地摇摇头,瞥了李新年一眼,见他又给自己添了开水,于是缓缓说道:“其实潘建臣心里很清楚,就算把青龙观所有的古籍都搬回毛竹园,潘建栋也未必看得懂,更不要说我奶奶了。
所以要想看懂那些古籍就必须先拜纯阳道长为师,不过,当时潘建栋已经五十多岁了,又是毛竹园一家之主,他不可能专门跟随纯阳道长学医。
想来想去,也只有我奶奶是个合适的人选,并且那时候我奶奶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只要有名师指点,学起来应该得心应手。
可我奶奶那时候也三十多岁了,不仅已经结了婚,而且已经生下了蒋建刚,也不清楚她是否愿意来青龙观。
后来潘建臣在时隔二十多年之后终于偷偷回了一趟毛竹园,兄弟两经过商量之后,决定让我奶奶暂时离开市中医院,前往青龙观学艺。”
李新年疑惑道:“纯阳道长反正是个闲人,为什么不让他来毛竹园传授呢?”
如兰嗔道:“那也要纯阳道长愿意啊,虽然他对潘建臣言听计从,可也不会什么都听他的,据说纯阳道长还有言在先,如果我奶奶资质平平的话,他还懒得教呢。”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如果谁都能教会的话,潘建臣早就成名医了。”
顿了一下,又说道:“关于潘凤去青龙观学医这件事我倒是听秦川提起过,不过,他们以为纯阳先生就是潘建臣呢。”
如兰像是有点意外,楞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道:“不错,当年秦川的母亲跟我奶奶是中医院的同事,她当然知道这件事。”
说完,扭头看看身边的妙兰,只见她脑袋耷拉在自己的胳膊上闭着眼睛好像又迷糊过去了,不过,这次她没有叫醒她,反而放低了声音,盯着李新年说道:
“总的来说,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和我奶奶去青龙观学医密切相关。”
其实李新年听到这里多少已经猜到了一些情节,于是拿起手机翻到了一张照片,正是在青龙观门口拍下的三张照片中一张。
照片中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道士,脸上明显有个疤痕,他凑到如兰的面前问道:“你应该没见过这个人吧。”
如兰仔细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就是杨宇海给你的照片吧,我确实没见过这个人,但我猜应该就是纯阳道长,我奶奶跟我描述过他的相貌。”
这时妙兰被吵醒了,看见母亲和李新年在看什么照片,于是急忙凑了上来问道:“谁的照片,哎呀,这老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