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也顾不上跟孙巧雨多说,三步并做两步走进了赵卓的屋子,只见杨澜坐在小客厅里赵卓平常吃饭的小餐桌跟前,看见李新年进来马上站了起来,但并没有出声。
李新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抬腿进入了赵卓的卧室,只见如兰站在门口的侧面,看着走进来的李新年也没有出声。
李新年在门口站住了,瞥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赵卓,只见他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说实话,如果不是先前就得到消息的话,李新年看不出躺在床上的是已经死去的赵卓,因为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出声,李新年朝着床走近了一步,盯着赵卓略显惨白的脸注视了一会儿,随即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几个药瓶子,还有那本赵卓经常翻阅的菜谱。
犹豫了一下,他拿起其中的两个药瓶子看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原装的药瓶,因为上面没有任何药物品名标签,只是用笔在贴纸上写着药物的服用时间和用量。
张富强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随即走了进来,在李新年查看床头柜上药物的时候,他仔细查看了赵卓的脸,然后一只手伸到赵卓的脖子上试探了一会儿,随即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李新年最后看了赵卓一眼,然后也从卧室走了出来,如兰跟了出来,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说道:“早晨忽然心衰,我只能靠药物维持,毕竟年纪大了,结果没扛住。”
李新年脸色有点难看,摸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再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但还是没出声。
如兰继续说道:“如果当时就送医院的话,有可能救得过来,但你知道我不可能送他去医院。”
李新年像是自言自语道:“一个感冒就要了他的命?”
如兰楞了一下,随即淡淡地说道:“前几天就感冒了,巧雨他们告诉我之后,我就给他开了药,吃过之后情况有所好转。
原本应该卧床休息,可他非要到院子里透气,你也知道这两天一直下雨,温差较大,所以感冒又变严重了。
实际上从前天晚上就开始发高烧,咳嗽的很厉害,今天早晨巧雨他们发现不对劲,赶紧把我叫来了,但我也救不了他。”
李新年听出如兰的弦外之音似乎有责怪孙巧雨和杨澜的意思,于是就等着孙巧雨质问道:“你们明明知道他感冒了,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到上面去?”
杨澜没出声,可孙巧雨顶嘴道:“他非要上去我们有什么办法,他说待在下面喘不过气,难道我们还能让他在下面憋死?再说这可是你亲自批准允许他出去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