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自顾继续说道:“在我看来,你之所以偷走杨玉环的钱泄愤,其实跟赵江洲的‘强暴’关系不大,我猜多半是杨玉环当年做为拉皮条的黑了你不少钱,所以才让你愤愤不平。”
谭冰伸手在李新年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胀红着脸骂道:“哎呀,你这小王八羔子,你把老娘当什么人了?”
李新年哼了一声,瞥了丈母娘一眼,说道:“妈,你说自己是什么人?总不能说是三贞五烈吧。”
谭冰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转过脸去看着车窗外面,随即脑袋顶在车窗上呜咽起来,一边嘴里还骂道:“我就知道,你这小畜生……在你眼里老娘连表子都不如呢。”
李新年见谭冰居然抹起了眼泪,一时也有点后悔自己口无遮拦,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点上一支烟静静等了一会儿,等到谭冰停止了哽咽,这才说道:
“妈,我可没别的意思,俗话说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我好歹也是你半个儿子,怎么会有这个意思呢。”
顿了一下,又低声说道:“这么说来,红红的亲生父亲应该就是赵江洲吧。”
谭冰喝道:“少胡说八道,红红跟赵江洲没有任何关系。”
李新年一愣,一脸狐疑道:“不是赵江洲?难道你还有别的男人?”
谭冰掏出餐巾纸擦擦眼睛,瞥了李新年一眼,红着脸说道:“确实还有别的男人,但这件事不能怪我,都是你爸造的孽。”
李新年不解道:“怎么又扯上爸了,难道他还能给你介绍男人?”
谭冰咬咬牙,气哼哼地说道:“差不多。”
李新年吃惊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妈,你就直说了吧,红红究竟是谁的女儿?”
谭冰摇下车窗透了一口气,沉默了好一阵才低声说道:“这事说起来很荒唐,我都有点说不出口。”
李新年鼓励道:“妈,毕竟都是陈年旧事了,你也没必要再纠结,说出来反而更痛快一点,何必要憋在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