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河盯着戴山问道:“这么说你母亲真的知道赃款的去向?”
戴山好像已经没有任何抵抗意志了,说道:“不错,我在被抓之前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把秘密都告诉了她。
并且我跟她约定,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赃款的去向。
既然鲁润冒充我跟我母亲谈过五分钟,那他应该已经知道了秘密,你们要想找到这笔钱就必须抓住他,并且将他绳之以法。”
范先河哼了一声道:“你是想骗我们替你报仇吧。”
“抓捕罪犯难道不是你们应尽的义务吗?”戴山质问道。
范先河气愤道:“这么说你还打算顽抗到底了?”
戴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说道:“我妈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可牵挂的?你们有本事就去抓鲁润,我甚至可以给你们提供点线索,他的老窝就在马达县。”
范先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戴山,你刚才说你已经没任何牵挂了,真是这样吗?难道你就不担心儿子会出事?”
戴山摆摆手说道:“我儿子什么都不知道,我妈也不可能跟我儿子说钱的事情,这是我一再警告过的,她不会害自己的孙子。”
范先河哼了一声道:“你这么想,可人家未必会这么想,就算你儿子不知情,但也未必没人动他的脑筋。
难道你忘了上次有人绑架你儿子的案子吗?幸亏那次搞错了人,否则你不把钱交出来的话你儿子能活着回来吗?”
戴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把钱都交给我妈了,这笔钱要么着落在鲁润的头上,要么只好给我妈陪葬,我言尽于此。”
范先河一拍桌子恼怒道:“戴山,难道你把我们当三岁的孩子吗?你妈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太太能藏的了这笔巨额赃款?”
戴山好像有点自豪地说道:“范局,我妈虽然是个大字不识的老太太,可她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她的见识和胆量恐怕不是你一个小县城的公安局长可以相提并论。
说句实话,我戴山眼下是虎落平阳,想当年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的名声吧,那时候就连你们县委书记都整天屁颠屁颠地围着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