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谭冰向李新年坦白了万振良骗贷案的来龙去脉之后,他们之间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秘密了,所以,她并不隐瞒自己对蒋玉佛的担忧。
“如果仅仅是蒋玉佛和赵源之间夫妻反目的话,我们倒没必要插手。”谭冰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可蒋玉佛在失去一切逼迫赵源就范的筹码之后,难道她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和两个孩子失去一切?我对她的脾性可是略知一二,到时候她肯定会来个玉石俱焚。”
李新年疑惑道:“你说过蒋玉佛并没有直接参与万振良骗贷案,她可以曝光赵源公司的资金来源,甚至证明赵源公司的资金就是万振良骗贷案的赃款,但她没有证据指控我们吧?”
谭冰缓缓摇摇头,说道:“我也说不上蒋玉佛究竟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多少,但她是蒋建刚的女儿,又是毛竹园的人,知道的事情肯定不会少。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和赵源的这场争斗很有可能会把别人牵扯进去,比如,泰源集团的几个股东,包括老秦在内,多多少少都和骗贷案扯得上关系。”
李新年明白,表面上看丈母娘是在担心蒋玉佛会危及到当年参与骗贷的一个小集团的利益,但实际上她应该是担心蒋玉佛在毁掉赵源的同时也会顺带捎上四合院。
因为蒋玉佛很有可能从潘凤那里,或者蒋建刚那里得知骗贷案的真相,甚至掌握什么证据,从这个角度来说,丈母娘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就不信蒋玉佛敢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如果她敢扯出当年的那段公案的话,肯定会有人出面收拾她。”李新年说道。
谭冰若有所思道:“蒋玉佛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一般情况下自然不会主犯众怒,但如果赵源真的不给她留条活路的话,那就不能保证她不会破罐子破摔了。”
顿了一下,又说道:“再说,也许蒋玉佛只针对赵源和我们四合院呢?”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赵源已经得了绝症,那他已经面临交代后事了,他和蒋玉佛之间的这场较量不可避免,即便我们现在想阻止也插不上手。”
谭冰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对我们来说最理想的结局就是赵源稍稍退一步,不要报复的太狠,只要给蒋玉佛和两个孩子留一条出路,这场争斗也许可以避免。”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这种可能性基本上已经不存在了,你不是了解蒋玉佛的脾性吗?你说她愿意和赵源的情人和孙子共同分享赵源的财富吗?
何况没有他们蒋家,赵源也不可能创下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在蒋玉佛的眼里,这份家产理所当然是属于她和两个孩子的,她怎么能容忍赵源的一个野种来分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