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们当年干的事情很隐秘吗?万振良之所以死在穆澄园应该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钱,而且跟他手里的金沙也有关系吧?”
赵卓摆摆手,说道:“有关吴中县穆澄园发现金沙的事情算得上是毛竹园和你们四合院的核心机密之一,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说实话,等到戴山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没人相信吴中县有金矿的谣言了,至于万振良是死是活,现在恐怕也没人说的清楚了。”
李新年哼了一声,盯着赵卓低声道:“赵局长,你已经不会站在审判台上受审了,所以不妨坦诚一点。
虽然毛竹园的人包括我老丈人以及戴山他们干的事情不可能都告诉你,但你起码对万振良的案子心里有数吧?
万振良到骗贷案发的时候都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难道一个面具就把所有人都骗了?起码骗不了你这个公安局长吧?
所以你也没必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清白,你如果清白的话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眼下只不过不清楚你万振良骗贷案以及人皮面具案子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罢了。”
赵卓嘴唇颤抖了几下,瞪着李新年厉声道:“你胡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信口雌黄?”
李新年见赵卓发怒,连忙摆摆手,干笑道:“赵叔,这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怕什么?如果我说错了,你只当是醉话好了。”
顿了一下,又小声道:“赵叔,虽然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可别忘了老戴还活着呢,我上个月还去看过他,如果他知道你在我这里做客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
赵卓微微颤抖着点上一支烟,坐在那里气喘吁吁地沉默了好一阵,最后把李新年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的手机呢?”
李新年楞了一下,问道:“你想干什么?”
赵卓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说这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吗?你的手机里说不定就藏着一只苍蝇。”
李新年顿时明白赵卓的意思了,原来他三缄其口是担心自己身上有窃听装置,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桌子上,笑道:
“赵叔,你想哪儿去了,难道你还担心我拍下你喝醉酒的样子?如果我把你喝醉酒说胡话的样子拿出去给别人看的话说不定能吓死人呢。”
赵卓没有出声,拿起李新年的手机打量了一番,然后关掉了电源,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有点含糊不清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