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冰质疑道:“你的意思是陈汝清盯上了你的财产?”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了解过,陈汝清当年虽然在老戴那里赚了不少钱,可他后来在省城不仅没有赚到钱,反而赔了不少。
实际上后来谢新玲在我公司入股的资金基本上算是他们的家底了,他们算是把家族的希望全押在我的公司了。
所以,如果陈家兄弟真的暗中觊觎我的财产的话,那谢新玲入股是第一步,陈铎促成我和刘利民合作是第二步。
不出意外的话,第三步应该是陈汝清通过影响刘家父子给我来个釜底抽薪,那时候只要毛竹园没有异议的话,那我的公司就可以改名换姓了。”
谭冰举起自己一只手仔细端详着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没了陈汝清,那刘家父子还会找什么合适的人选来替代你吗?”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我还真想不出刘家父子还有什么现成的人选,除非是毛竹园的人,但毛竹园显然已经没人了,难道他们认为妙兰能够胜任这个角色?”
谭冰好一阵没出声,良久才似自言自语地说道:“陈汝清当年实际上是大山的跟屁虫,每次见到我都一副奴才相,没想到现在居然出息了。”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陈汝清显然是那种善于投机的人,他跟着老戴是为了钱,后来投靠刘家并且不惜把表妹送给刘波,当然也是看准了刘家父子的前程。”
谭冰似乎没有听见李新年的话,继续自言自语道:“陈汝清跟大山臭味相投,两个人肯定干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不过大山没有把他扯出来,所以他才能在省城四平八稳地过了这些年,也许他觉得已经风平浪静了,否则他怎么敢出头露面?”
李新年慢慢在烟灰缸里掐灭了最后一支烟,盯着谭冰说道:“妈,你可是说到点子上了,其实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呢。
从前天晚上在饭局上陈汝清打听老戴在里面的情况起,我心里就琢磨着抽个时间去看看老戴,问题是老戴现在心情不佳,他好像不愿意再提起过去的事情。”
谭冰摆摆手,说道:“这事恐怕也没这么急迫,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和刘家起码还有一段路要走,并不是明天就互相翻脸了,所以,不要急,慢慢来吧。”
顿了一下,盯着李新年低声道:“我必须提醒你,大山自从被判无期之后一直心情不佳,你可要防着一点,可千万别让他想不开寻短见啊。”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明白了丈母娘的意思,点点头,说道:“这事我要马上跟杨宇海和秦时月商量一下,好在老戴现在待的地方秦时月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