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对李新年的说法倒没有感到吃惊,而是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姐手里确实有个工艺品厂子,这些年也做一些面具出口创汇,但她做的面具能达到什么水准我心里很清楚。”
李新年打断如兰说道:“我听说蒋玉佛厂子里有一个做面具的人曾经是你奶奶的学徒呢。”
如兰哼了一声道:“学徒又怎么样?跟我奶奶学过做面具的人还不止一个两个呢,可他们最终越只能学到一点皮毛。”
李新年不信道:“难道就没有一两个悟性高的学徒?”
如兰摇摇头说道:“这跟悟性没有关系,我奶奶可以教会他们制作面具的手艺,但绝对不会传授他们提取原材料的工艺,一个面具是否能做到以假乱真其重要的因素就是材料。”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制作面具的材料工艺是不外传的秘密?”
如兰说道:“不错,起码不会随便传给外人。”
李新年迟疑道:“蒋玉佛可不算外人。”
如兰嘴里呲的一声,不屑地笑道:“怎么?难道你怀疑我姐掌握原材料的提取工艺?别说笑话了,且不说我奶奶没有教过她,就算教过她也学不会,就凭那个学徒能做得出这么精致的面具?”
李新年顿时无话可说了,最后怏怏道:“那这个面具总不至于是出自你奶奶或者你的手,后来流落到了社会上,你们不是有一段时间专门出售毛竹园的面具吗?”
如兰气哼哼道:“你是不是装傻啊,我们卖过面具没有错,可我和我奶奶会按照妙兰的样子做个面具卖给别人吗?”
李新年点点头,闷头抽了几口烟,若有所思地说道:“那这就奇怪了,这个面具不是来自蒋玉佛还能来自哪里呢?”
如兰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李新年说道:“我姐昨天来过毛竹园了,因为我妈在这里,所以她也没待多久,但我专门问过她面具的事情。”
李新年惊讶道:“那她怎么说?”
如兰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说道:“她说早就料到你会把那个副总的死嫁祸到她的头上,但这件事跟她确实没关系,她甚至跟我发誓。”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可除了赵源蒋玉佛之外我确实想不起还有谁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