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沉默了好一阵,叹口气,似有点无奈地说道:“昨天我和市公安局的杨宇海一起吃过饭,据他说老头这次在毛竹园居住期间肯定会戒备森严。
只有那些拿到特别通行证的人才能进出毛竹园,所以这件事光靠你和妙兰操作我不太放心,何况我们的房客现在疯疯癫癫的,谁知道他愿不愿意配合,所以,想来想去,干脆算了。”
“算了?”如兰一脸不信的神情,盯着李新年质问道:“你今天来不就是跟我谈刘定一来访的事情吗?现在怎么突然就算了?你这是跟我唱哪儿出啊?”
李新年盯着如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确实是刚刚改变了主意,也许说了你也不信,就在刚刚,我忽然意识到这么干会让你承担巨大的风险。”
如兰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当然听明白了李新年话中潜在的含义,心中不禁一动,可嘴上却嗔道:“哎吆,那我倒是要谢谢你这么顾念我的安危了。”
说完,一只手拉着李新年的胳膊摇晃了几下,就像是撒娇似地说道:“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你干脆跟我说说你的详细计划。”
李新年见如兰小鸟依人似的贴在自己身侧,忽然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忽然又拉近了不少,再说,他这个计划本来就必须要经过如兰同意才能实施,压根就没打算瞒她。
“说实话,一些细节我自己也没有想好。”李新年一只手悄悄伸到如兰的背后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肢,一边说道:“但我觉得成功的可能性起码有百分之九十。”
如兰就像是没有感觉到李新年在她背后的那只手,娇声道:“百分之九十?这么说我要和妙兰承担百分之十的风险吗?”
李新年犹豫道:“最大的风险就是无法判断刘定一的态度,我们的房客毕竟是已经宣布死亡的要犯。
如果刘定一追究你我窝藏要犯并且还帮着隐姓埋名的话,那可我就不是风险的问题,而是意味着马上要跟我们翻脸的问题。
此其一,另外,万一我们的房客掌握着刘家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的话,那刘家的人就会怀疑我们已经成了知情者,谁知道老头会怎么对待我们。”
如兰哼了一声道:“既然明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
李新年一脸无辜道:“问题是这对我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实际上我还考虑过另一套方案。”
“什么方案?”如兰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