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佛举起一只手马上又打断了赵源,说道:“别跟我说什么吃醋之类的废话,我可以吃袁淑仪的醋,但没必要吃你孙子的醋吧?”
赵源低声下气道:“你和淑仪总是水火不相容,我这不是想省点心嘛,反正咱们这种人家又不怕孩子多,到时候给他们分点就是了。”
蒋玉佛哼了一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盯着赵源说道:“俗话说爱屋及乌,可你已经不是爱屋及乌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想把自己的这个窝让给乌鸦住进来吧?到时候我这个主人和你其他的孩子恐怕都会被你赶出去吧?”
赵源一脸狐疑道:“你这是什么话,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难道还会厚此薄彼?只不过晓辉这么点大就没了父亲,我多疼他一点罢了。”
蒋玉佛盯着赵源半天没出声,最后缓缓摇摇头,说道:“小源子,你这几年看来是没有白修炼,我真是佩服你这份不动声色的定力。
如果不是你的宝贝孙子被绑架,有些话我还不打算跟你挑明,因为咱们起码表面上还能维持下去,但我觉得我们都不要再继续演戏了。”
赵源脸上露出一丝警觉的神情,疑惑道:“你什么意思?谁在演戏?”
蒋玉佛哼了一声,慢慢走到窗口拉开了窗帘,让早晨的阳光照了进来,然后就站在窗口转过身来盯着赵源问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最近为什么跟袁淑仪来往这么密切,按道理你现在身体欠佳,那方面根本就没什么需求,有必要隔三差五偷偷见面吗?”
由于是逆光,赵源看不清楚蒋玉佛脸上的表情,听了她的话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干笑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跟淑仪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必要偷偷摸摸吗?”
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这一住院,你就更忙了,也没多少时间陪我,我这不是找淑仪过来说说话吗?倒也不是想干那种事。”
蒋玉佛盯着赵源注视了一会儿,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可随即就戛然而止,阴沉着脸说道:“小源子,好歹咱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还不了解你吗?
也许你自己没有发现,你每次撒谎的时候,或者紧张的时候,甚至心里有鬼地方时候,甚至内心里闪过对不起我的念头,你总会有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赵源呆呆楞了一会儿,惊讶道:“什么动作?”
蒋玉佛没有出声,而是盯着赵源放在桌子上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