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屋子里,只见洋洋正背对着房门低头在梳妆台上查看着什么,他显然从梳妆台的镜子里注意到了已经走到门口的谭河军,于是回过头来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谭河军明白洋洋目光中的含义,于是冲他摇摇头,随即就注意到了梳妆台上的一个烟灰缸里冒出一丝淡淡的烟雾,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马上又紧张起来。
洋洋惦着脚走到谭河军身边,一根手指头朝着下面指指,嘴巴几乎贴在谭河军的耳朵上,低声道:“刚才还有人,应该在下面。”
“我们报案吧。”谭河军也凑到洋洋耳边悄声道。显然谭河军不愿意再冒险了,因为梳妆台上烟灰缸里没有掐灭的烟头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洋洋压根就没有理会谭河军,只是冲他摇摇头,然后就出了房门,沿着过道回到了先前进来的小客厅,因为他刚才已经看清楚了,通往一楼的楼梯就在小客厅里。
事已至此,谭河军总不能丢下洋洋自己跑掉,站在那里怔怔楞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既然确定屋子里不仅有人,并且还没有入睡,两个人的精神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光是从二楼沿着楼梯摸黑下到一楼就足足花了两三分钟的时间。
楼下几乎跟楼上一样,黑乎乎,静悄悄,听不到一点动静。
这让谭河军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因为这种寂静有点不合情理。
如果屋子里没人或者都已经睡下也就罢了,但二楼主卧烟灰缸还在冒烟的烟头证明屋子里的人并没有入睡,刚才还在房间里抽烟呢,只是因为临时有事匆匆走开了,问题是去哪儿了呢?为什么整个房间悄然无声呢?难道这个人已经发现了非法闯入者并且躲藏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和洋洋岂不是反倒成了别人的猎物?
谭河军急切地想知道洋洋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同样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危险,可问题是他也没机会发问。
随即谭河军忽然被洋洋的危险举动吓得作声不得,没想洋洋居然再次掏出手机打开了电筒,并且在一楼的客厅里肆无忌惮地照着。
尽管知道自己手里的枪子弹都没有上堂,可谭河军还是被洋洋的危险举动吓得举着枪四下瞄准,似乎随时都会有什么人从角落里冲出来似的。
在确定客厅里没有人之后,洋洋用手电照着慢慢朝着左手的一扇门走去,进入房门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挺大的餐厅。
就像二楼主卧的那个仍在冒烟的烟头一样,餐厅里的桌子上还摆着残余的饭菜和几瓶没喝完的啤酒,一看就知道不久前有人在这里吃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