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缓缓摇摇头,说道:“说起来潘凤这女人的眼睛可真毒啊,说实话,我生下大山的时候虽然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可潘凤在看过大山之后,我清楚地听见她在我耳边小声说,这孩子一看就是韩家的种。后来我问过韩国庆,他承认这件事瞒不过潘凤,所以已经承认了。
不过,韩国庆让我放心,他说潘凤跟他是世交,绝不会出去随便乱说,可后来我想到这件事心里总是不踏实,担心潘凤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毕竟那时候戴卫国还活着,就算他不计较,我也不想再有任何人知道大山的身世,想来想去,我只好把那个耳坠送给潘凤堵她的嘴。
我当然是以感谢救命之恩的名义和韩国庆去的毛竹园,记得潘凤见到那个耳坠之后喜欢的要命,只是推辞了一会儿就收下了,还让我去毛竹园玩你呢。
但我心里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看上我这个无名无姓的女人,而我也有自知之明,后来再也没有去过毛竹园。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丈母娘那时候居然和毛竹园有密切的来往,如果我那个时候去毛竹园的话,说不定我们姐妹可以早好多年相见呢。
不过,从后来的情况看,潘凤确实不是那种爱嚼舌头的女人,就算我不送这个耳坠,她应该也不会把大山的身世说出去,那个耳坠就算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了。”
李新年总算是搞清楚了杨玉环和韩家以及潘凤交往的曲曲折折,听完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现杨玉环跟万振良案有牵连的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杨玉环先前说的那段跟万振良父亲的往事总是让他有点狐疑,并且听起来杨玉环似乎把万鹏恨透了,虽然那时候万振良年纪还小,可不见得杨玉环后来没有跟万振良打过交道。
这么一想,忍不住又说道:“阿姨,你和万振良差几岁啊?”
杨玉环楞了一下,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顿了一下,仰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具体差多少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在他老子锯木厂干活的时候,他好像有个十来岁吧。”
李新年犹豫道:“这么说只比你小六岁,他二十六岁那年也来宁安市发展,你那时候是你才三十出头,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见过他?”
杨玉环楞了一下,一脸狐疑道:“我见他干什么?那时候我都离开吴中县六七年了,谁还认识他?”
李新年盯着杨玉环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大妈,你说直到老戴和顾雪谈婚论嫁的时候才在毛塘四合院见到了我丈母娘,那你应该先是认识我老丈人顾百里吧?”
杨玉环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点点头,说道:“对啊,大山和小雪的亲事本来就是顾百里做的媒,他确实先去过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