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道:“我一直奇怪戴山为什么会跑去开元县的青龙观躲藏,当初还以为是我老丈人暗中指点呢。
现在看来多半是你奶奶悄悄给老戴提供了这个藏身之地,因为你奶奶应该跟纯阳先生也是老熟人了。”
如兰没有反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奶奶确实和戴山私下谈过,我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戴山走的时候也没有跟我说过要去什么地方。
不过,戴山究竟是受到谁的指点去了青龙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警察怎么会知道戴山藏在青龙观?”
李新年楞了一下,惊讶道:“怎么?难道你怀疑有人出卖了他?”
如兰反问道:“你觉得没有这种可能性?他在你那里躲了一年都没出事,怎么突然就被抓了?”
李新年疑惑道:“也许是戴山自己不小心暴露了,毕竟在青龙观藏了一年都没出事,他可能自己麻痹大意了,当然,也许是道观里的哪个道士出卖了他。”
如兰缓缓摇摇头,说道:“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
李新年疑惑道:“戴山在青龙观藏身除了你奶奶之外还有谁知道?也许韩寿知道,可韩寿还不至于出卖自己的兄弟吧?”
如兰缓缓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估摸着戴山在青龙观最终没有忍受得住寂寞,暗中偷偷跟以前的某个女人取得了联系。”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就算他无聊的时候有可能跟某个女人联系,但他还不至于愚蠢到把自己的藏身之地也坦诚相告吧,除非这个女人是他妈。”
如兰小声道:“如果这个女人跟警察暗中有联系的话,只要联系的次数足够多,警察就能找到戴山的藏身之地。”
李新年一脸吃惊的样子,好一阵没出声,最后低声道:“确实有个女人一直跟戴山暗中有联系,不过,她不应该会跟警察串通一气抓戴山吧?这对她没什么好处啊。”
“你是说余小曼?”如兰一脸警觉地说道。
李新年急忙摇摇头,说道:“不是余小曼,而是谢新玲,实不相瞒,她曾经替戴山给我传过话。
上次从开元县回来之后为了验证戴山是否被抓,我还让她给戴山发过消息,只不过戴山最终都没有回信,实际上那时候他已经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