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海被枪盯着脑袋接通了电话,哪里还有心思听秦时月说什么。
不过,在一瞬间,他曾经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那就是通过暗语向秦时月示警,可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只是机械地简单回答了几句话。
不过,他还是本能地使用“客人”这个词向秦时月发出了隐晦的暗示,正好此刻后座上的一个男人忽然发现前面来了一辆车,急忙压低声音说道:“有车来了。”
前坐上的男人急忙放下了枪,一把夺过了周兴海的手机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男人催问道。
周兴海再不出声,咬咬牙发动了车,慢慢开到了仓库的大门口,按了几声喇叭,不一会儿大门就打开了,周兴海直接把车开了进去。
看守赵卓的几个人刚刚吃过晚饭,贺宽正好在上面,看见周兴海带着几个警察从车里面钻出来,还以为是来增援的人,可随即就注意到了周兴海身边的那个警察佩戴的警衔,疑惑道:“周局,有事?”
现在反倒是周兴海担心发生什么意外,他生怕会引起贺宽的怀疑,急忙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这是省厅来的人,他们要见见嫌犯,你让他们都待在这里等着。”
贺宽毕竟是小地方来的警察,一听是省厅来的人,哪里还敢多话,急忙把几个看守的人都叫了出来,自己拿着钥匙跟着周兴海他们来到了地下室。
“那房门打开,你也出去。”周兴海说道。
贺宽一声不吭地出去了,为首的那个男人冲周兴海说道:“我要跟他说几句话,你最好别听。”
过来两个男人拉着周兴海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为首的那个男人和另外一个男人走进了关押赵卓的房间。
周兴海见两个男人虎视眈眈地一左一右监视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站在那里等着。
他也听不见房间里的说话声,估计赵卓多半是没命了,等着几个男人离开的时候,房间里肯定剩下赵卓的死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莫十几分钟之后,房门忽然打开了,刚才进去的两个男人走了出来,为首的男人走到周兴海身边一脸轻松地说道:
“你看,事情就这么简单,这不是完事了吗?现在送我们安全地离开这里,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你可别在最后节骨眼上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