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海摆摆手,说道:“别争了,我估摸着刚才那四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他们只不过让其中的一个人跟嫌犯交换了一下面具而已。”
秦时月急忙道:“留下的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贺宽沮丧道:“应该没什么来头,这个人名叫赵顺,只不过是附近的一个小商贩,说是在城关镇那边开包子铺,今天下午忽然来了三个警察把他带走了。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几个人不是警察,不过,他的老婆孩子被绑架了,所以他只好听任摆布,不过,那几个人向他保证会放了他老婆孩子,还说警察也会很快放了他。”
秦时月狐疑道:“那他们为什么就偏偏选中了赵顺呢?难道是偶然?”
贺宽说道:“我也问了,赵顺说是那几个人看他长的相貌堂堂看上去很像是警察,不过,赵顺说他以前在这家旧仓库上过班,下岗之后才开了那间包子铺,我觉得这才是他被选中的真正原因。”
秦时月怔怔楞了一会儿,冲周兴海大声道:“哎呀,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通知你的人封锁马达县啊,他们应该还没有逃远。”
周兴海站在那里没有动,就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良久才嘀咕道:“我就是想不通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秦时月一听,似乎听出了点弦外之音,瞪着周兴海骂道:“你这个猪头,自己无能也就罢了,怎么还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吗?”
周兴海也不生气,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就凭我那几个人还能抓到他们?我刚才已经向朱局汇报了,他应该会连夜赶过来。”
顿了一下,又说道:“既然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有什么话等一会儿你自己跟他说吧。”
说完,转身往自己的车走过去,走了一半冲贺宽说道:“你也跟你们局长汇报一下吧,然后清理一下现场离开这里。”
贺宽迟疑道:“那下面那个人怎么办?”
周兴海摆摆手,说道:“放了。”说完,钻进车里面自顾走掉了。
秦时月盯着周兴海的车消失在大门口,心里的想法有点复杂,原本她对赵卓被抓心情忐忑,担心自己有可能会受到牵连,同时对朱天虎瞒着她而愤愤不平。
可在见过赵卓之后,她似乎又改变了主意,如果朱天虎带着范先河和周兴海在冒险的话,那她做为一个旁观者反倒有种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