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慢慢转过脑袋盯着顾雪,阴沉着脸问道:“你说什么?”
顾雪可不怕李新年,梗着脖子说道:“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别人都是傻瓜?
说实话,我可不信你这么重情重义,你如此维护胖子,无非是舍不得余小曼。
实际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胖子躺在医院里都快没气了,你还在马达县的宾馆搞人家老婆,你倒是真的替胖子尽了一切义务呢。”
李新年叼在嘴里的香烟差点掉下来,呆呆地盯着顾雪说不出话,好一阵才吃惊道:“你,你这是从哪里听说的?”
顾雪好像忽然想起了母亲早晨的吩咐,心里有点后悔,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管我从哪里听来的,要不是你装逼装的太过分的话,我原本也没想揭露你的本来面目,现在还有脸跟我说厚道两个字吗?”
李新年一张脸臊的通红,瞪着顾雪质问道:“我一定要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顾雪也瞪着李新年说道:“我偏不告诉你,你只要承认这是不是事实就行了,哼,你做了对不起我们姐妹的事情还有脸问?
老旦,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今天把话跟你说清楚,我们姐妹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可别太过分,否则我们姐妹也不是随你摆布的木偶。
我劝你听我一句话,赶紧悬崖勒马,把胖子和余小曼赶出公司,我们也只当你只是跟余小曼重温旧梦、逢场作戏,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的话,后果自己想去。”
李新年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就没了,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因为他觉得大姨子对自己的最后通牒应该也是丈母娘和顾红对自己的警告。
最让他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原本是他在追查顾红出轨的嫌疑,可到头来自己却成了被谴责的对象。
尽管那天他在马达县宾馆和余小曼只是搞了一点暧昧,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情,可孤男寡女同居客房,就算他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只是,他想破脑袋也不清楚顾雪是怎么会知道他和余小曼在马达县开一间客房的事情。
不过,他对徐世军多年前对顾红的侵扰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一方面,他觉得这很有可能是顾雪要把徐世军从公司赶走而下的一副猛药,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揭发徐世军的“罪行”?
可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相信大姨子的话,虽然他一时想不起当年顾红喝醉酒在办公室睡觉的情节,可徐世军每当说到顾红的时候,眼睛里确实不乏色眯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