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兰嗔道:“怎么不是共同的家业?难道是你一个人的?别忘了,如果没有我妈的技术和资金支持,你能铺这么大的摊子吗?
如果你还是像过去那样零敲碎打的话,我妈对你也没兴趣,我们完全可以跟赵源合作,为什么要找你呢?你是四合院的女婿,又不是我们毛竹园的女婿。”
李新年怔怔地说不出话,虽然他理解如兰想把家业发扬光大的意图,可总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毛竹园的代理人。
他猜测如兰之所以“吃里扒外”找自己合作而没有选择赵源,恐怕也有难言之隐,起码自己比赵源干净,并且还听话,何况还有顾雪这个“卧底”整天给自己吹枕边风呢。
“问题是你妈难道就不知道谢新玲曾经是戴山的马子?让她加盟公司岂不是增加风险?现在警察不是盯上谢新玲一家了吗?”李新年生了一会儿闷气,质疑道。
妙兰点点头,说道:“警察盯上我舅公一家确实有点出人意料,不过,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谢新玲跟戴山那点事早就是陈年烂谷子了,既然她敢出资入股,资金来源自然没问题,陈汝清当年做的是合法生意,赚来的钱经得起检验。”
李新年打断妙兰的话说道:“经得起检验?当年陈百万兄弟和戴山勾结起来中饱私囊,说严重点就是戴山利用职权谋取私利,难道警察眼瞎吗?”
妙兰一脸坦然道:“警察眼不瞎啊,戴山不是进去了吗?
但这跟陈百万有什么关系?那个年代跟国营企业做生意都是这一套,如果非要追究陈百万的责任,那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可以定罪呢,这就叫原罪。”
李新年摸出一支烟点上,扳着脸抽了几口,最后一脸担忧道:“万一戴山扛不住把陈汝清咬出来呢?”
妙兰撇撇嘴,哼了一声道:“他咬什么?当年像陈汝清这样给过他好处的人如过江之鲫,大家无非是想跟东风机械厂做生意,总归还是戴山自己不是好东西,他还有脸咬别人?”
李新年觉得妙兰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根据谢新玲的说法,她倒不像戴山其他的女人那样直接从戴山那里拿钱,而是通过戴山的关系协助陈百万兄弟赚钱。
虽然其中有不少猫腻,甚至存在权色交易,但陈百万赚来的钱毕竟不能算是戴山的赃款。
何况陈百万当年见好就收,没等戴山垮台就明智地离开了,生意上的那点猫腻恐怕早已无从查起,就算秦时月盯上了韩寿家族,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