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兰没有直接回答李新年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总觉得谭冰利用万振良的案子抓住了我太婆的软肋。”
李新年迟疑道:“这不合情理啊,既然骗贷案是我丈母娘和你太婆、蒋建刚、蒋建民四个人策划的,那他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根本不存在谁谁的软肋问题。
何况你两个外公都已经死了,你太婆又一大把年纪,难道我丈母娘还能跟她同归于尽?反倒是我丈母娘忌惮你太婆才对啊。”
妙兰盯着李新年说道:“这就是你丈母娘的过人之处。”
“什么过人之处?”李新年疑惑道。
妙兰哼了一声道:“难道你不知道谭冰跟我外公的关系吗?我估摸着谭冰先暗中说动了我外公,然后我外公又出面说动了大外公和太婆。
而谭冰却一直躲在幕后,等到我两个外公死后,就没人能证明她是这个案子的真正策划者了,反倒是我太婆成了这个案子的首犯。”
李新年好一阵没出声,最后摆摆手,说道:“这不过都是你的推测,做不得数,当年究竟是什么情况连警方都讳莫如深。
实不相瞒,老戴出事之后,我曾经跟我丈母娘谈论过这个案子,她怀疑是戴山和万振良假借拯救东方机械厂的名义骗贷,而蒋建刚在意识到自己时日不多的情况下成了他们的帮凶。”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我丈母娘是幕后策划者的话,老戴被抓之后她也不可能表现的这么淡定。”
妙兰嗔道:“难道你还指望谭冰跟你说实话?随着我两个外公和太婆相继去世,这个案子的真相也就被带进棺材了,我估计连戴山和万振良都不一定掌握你丈母娘涉案的证据。”
说着,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小声道:“我怀疑谭冰可能通过顾百里操控万振良和戴山,前不久你母亲的那只价值连城的手镯不是万振良送给顾百里的吗?”
李新年楞了一下,辩解道:“事实证明我丈母娘根本不知道这只手镯的事情,而我老丈人也不清楚这只手镯的真正价值,否则也不可能送给我妈。”
妙兰迟疑道:“不管怎么说,你老丈人在这个案子中绝对不会是清白的,别忘了当年他和我太婆、大外公以及万振良都有密切的来往,而戴山又是他的女婿,他这个角色正好可以被谭冰利用。”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别扯我老丈人了,他如果有那个本事的话,也不会这辈子在我丈母娘面前抬不起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