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朝君一朝臣,新来的行长也总要看个人能力吧,难道他还能把杜秋谷提拔起来的行长全部换掉?”
顾雪瞪了李新年一眼,说道:“别的行长会不会被换掉,我还真说不上,但红红这个行长肯定当不长。”
李新年吃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雪凑近李新年小声道:“你刚才听见妈的叹息了吗?你看她得知杜秋谷退休的消息之后连饭都吃不进了。”
李新年惊讶道:“妈在愁什么?”说完,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质问道:“红红到底跟你说过什么?难道她有什么问题被人抓住了把柄?”
顾雪摆摆手,小声道:“咱们且先不要管红红是否被人抓住了把柄,你也别问红红跟我说过什么,我只问你,你知不知道接替杜秋谷当省行行长的是什么人?”
李新年茫然地摇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这贼婆娘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
顾雪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说道:“接替杜秋谷行长位置的人叫孙恒。”
说完,看看李新年一脸茫然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当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实际上他是省行的常务副行长,他有个儿子名叫孙晓辉,就在你的母校当老师,好像还是个小领导。”
李新年听的更茫然了。
顾雪哼了一声道:“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孙晓辉的名字,不过,我说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我怎么听得越糊涂了,难道红红跟这个孙恒父子有仇?”
顾雪点点头,说道:“有点靠边了,我告诉你,前不久红红去省城参加的就是孙晓辉的婚礼,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一脸恍然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周继云的女儿嫁给了孙晓辉?”顿了一下,好像算是彻底明白了,连声音都放低了,说道:“这么说,代替杜秋谷出任行长的孙恒现在成了周继云的亲家公?”
李新年跟周继云总共打过两次交道,一次是替顾红去银行送《财经》杂志,曾经跟周继云有过简单的交谈。
那时候的周继云给他的印象是像个老学究,不过,当时他就曾经怀疑顾红的那篇论文很有可能是出自周继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