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见我久久不应。清起的叩门声愈加不间断起來。着急得很。
我烦不胜烦。终究还是冲着门外道。“我即刻起身。”想了想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清起在门外道。“寅时三刻了。”
我扶了扶晕沉沉的额头。才寅时三刻。时辰还早呢。
却听得清起道。“不早了。我们马上便要启程。从大凌过去江东。”
我一个激灵。仅存的一丝困意也无影无踪了。
过去江东。看來严奕当真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了。竟真要铤而走险迁去江东。
我应了门外的清起一声。翻身从榻上下來。摸索着找到火折子先将房中的烛火点亮了。又无精打采地坐了片刻才去翻找了一身衣裳出來换上。又稍稍整理发髻。梳洗一番。
清起便又过來敲门。我这才抬步向门外走去。
行至门边正欲开门时。脚下却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硌得慌。
垂头去看时。因为黑暗又看不分明。我蹲下身手指摸索着捡起來。才发现是一颗珠子。我陡然想起來。这是那支木槿花开步摇流苏上的珠子。昨夜那样大力一摔。竟是这样四散而开了吗。
也好。早就该是分别之期了。他那样的种种所作所为。迟早是要将我们推上两条背道而驰的道路的。如今分别之期。不正是应了这步摇吗。
思及此。我轻轻地将那颗珠子放回原处。起身开门。
门外的清起显然已经等待多时了。此刻正來回在问外徘徊。见我出來急道。“怎的这样慢。足足一个时辰了。”
我微微皱眉。他这话竟是有责备的意思了。我不由冷笑道。“让清起副将久等了。倾颜在此向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