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李四,你们之前来我这点拿药,我可都没收过你们钱,啷个还不开门,想让我死在外头迈?”
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试图用自己曾经的善举,唤起城内相熟守军的同情。
然而效果是有的,城上的守军们脸上满是犹豫和不忍。
他们捏紧了武器,紧张地互相对视,源自于城下溃军的那份恐惧,渐渐也笼罩在了他们的心头。
所有人都在想,荆州军竟然这般强大,若是开了城门,万一荆州军突然杀来,那他们自己该怎么办?
哪怕他们知道下面有许多熟人,甚至亲戚,但在自己的身家性命面前,又刚好有刘璝命令作为借口,他们反而有些不想开城门了。
他们知道,一旦打开城门,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法预料的混乱与可能的死亡。
城楼上,负责守城的校尉眉头紧锁,脸上的痛苦尽显。
“校尉大人,求求您开门吧,我们不想死!”
下边有人认出校尉身份,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虽然声音带着颤抖,但仍然高亢地吼了出来。
“唉!”
校尉叹了口气,双手抱在胸前,目光从一张张焦急仰视的面孔中扫过,内心五味杂陈。
现在城下这些溃军,万一打开大门,这些人必定会混乱无比的往城里面冲击,若敌军刚好杀来,那鱼复县城就意味着危险,但城下这些人,又实打实是他的袍泽。
终于,校尉看向城内,下定决心。
“给我守紧城门,没有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许开!”
虽然他下达了严厉的指令,但语气中无法掩饰的痛苦,几乎让他的声线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