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回来啦!”桑桑放下手中的碗,迎了上去。
林屹也站起身来,“夏夏姐,给你留了饭菜。”林屹把床边的桌子上扣着碗的盘子端过来。
此时两个孩子身上已经清洗干净了,衣服也换上了干净的,只留宁夏一个人还臭烘烘的。
宁夏放下手上的包,把水壶放桌上,接过林屹递过来的盘子,“怎么没去外面吃?”她回来正听着外面锣鼓喧天的热闹得很。
“军叔得了瓶酒,他们要唱划酒歌,怕吓着桑桑,就让我带桑桑回房吃饭了。”
宁夏恍然,划酒歌,漠南人的饭桌保留项目,这会儿在房里都能听到外面的汉子一个比一个大声、高昂。难怪会怕吓到桑桑,她都有点被吓到。
宁夏看了看盘子里的饭菜,干煸豆角、凉拌婆婆丁,还有一小堆爆炒的兔肉,居然还有个小麦面蒸的馒头,虽然没甜味,但是瓷实绵密的软乎口感还是感动了一把宁夏。
宁夏这才想起来自己带回来的热豆浆,连忙打开,“桑桑,林屹,我在外面买的豆浆,快喝,一会儿凉了就腥了。”
桑桑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宁夏拧开盖子的动作,“豆浆?是什么啊?”
不仅宁夏,林屹扒饭的动作都是一愣,灾年的时候桑桑才两岁,桑桑她...
宁夏掩去眼底的心疼和心酸,笑着摸了摸桑桑毛茸茸的头,“是甜甜的牛奶呀!”
桑桑眼睛一亮,“甜甜的!”
林屹放下碗捧着水壶喂给桑桑,桑桑喝了一口,上唇浮上一圈白色的沫,可爱极了,“好喝!”说完又低头喝了一大口才抬起头来,把水壶往林屹那边推,“哥哥喝!”
林屹笑了笑,初具坚毅的眉眼满是柔情,“哥哥以前喝过,留给桑桑。”
“可是,哥哥小,味道已经,忘了。快喝,想起来,甜甜的!”句子只要一长,桑桑就会前言不搭后语的,可宁夏和林屹早已熟悉她一贯的说话方式,毫不费力得就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