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站得双腿快麻了,他方道:“南君,我与你夫妻一体,珠珠不过是妹妹。她是女孩子,我才多疼她两分罢了,你莫要多心。”
傅南君无动于衷。
为了妹妹做这座江山最尊贵的女人,宁可冒全家满门抄斩的风险,的确只多疼了两分。
如果疼宠能分十分,那么施明珠得到了十二分,而她或许连二分也未得呢。
施明武心疼施明珠是女孩子,可曾想过,她也曾是女孩子?
嫁了他,成了妇人,便不值得珍惜了吗?
傅南君停住这些无用的怅惘。
若能把施家的男人都弄走就好了,可惜她闹这么久,挨一鞭子,也只不过只弄走施明武。
这些男人若都驱离京城,许多事做起来便不会那么便利,起码不可能谋害太子。
傅南君心不在焉敷衍道:“嗯,我知你心意,未曾多心。”
施明武的心上犹如又刺一刀:“南君,我……”
傅南君微微烦躁道:“夜深了,明日你便要启程,早些回去睡吧。我也要歇下了。凌云今后,便托付你照料。
你若不得闲儿,将他交给二婶照顾亦是一样。我信二婶。去吧,你站这里,你休息不成,我也睡不着。”
说完,她径直躺下,面朝里头。
施明武又站了片刻,听着她的呼吸声,知道她确实睡不着,唯有长叹一声,失魂落魄地离开。
金瑞提着灯笼,提醒他走路小心:“世子爷,都要离京了,为何不多说两句软话呢?这般赌气,您走得不安心,大奶奶在京城也不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