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棣院的大伯母听了,不又得生一场气,又躺十天半月的?
八哥哥从小便懂孝悌之礼,怎会眼睁睁看着长辈和兄妹们的院子被搜?怎会眼看着长辈气病,嫂嫂妹妹受辱?
因此,我大胆猜测,他必定是藏他自个儿院子里了——谁知,他竟不在,谁知他躲哪儿去了呢?
呜呜呜,八哥哥辜负了我的信任,我真当他是孝顺长辈、友悌兄妹的君子,哪知……哪知……呜呜呜,八哥哥是个大坏蛋!”
女孩家一面哭,一面控诉,最后一句嗔怪又娇又软,语气天真,只叫人拿她看作伤心哭闹的懵懂稚子。
“说得好!”宁远侯忍不住又鼓掌,义愤填膺道,“老国公,镇国公,你们也听见了,施明晖那小子不是个东西。
为了找他,后宅折腾得鸡飞狗跳,他始终不肯出面,宁可父母、兄妹、嫂嫂们受委屈,乃或受人非议指点,可见,他是个无情无义、冷心冷肺的!”
老国公面沉似水:“侯爷,慎言,不要轻易对一个年轻人下定论,会毁了他们的一生。”
镇国公冷冷扫过施窈这个坏事的侄女。
宁远侯咄咄逼人:“他敢做,难道还不敢当吗?我就算说他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有人信吗?凭他做下的这些事,谁信?老国公,你信吗?镇国公,你信吗?”
老国公和儿子实在说不出一句:信。
施窈啊了一声,忙摆手说:“葛伯父,您千万别听我瞎扯啊!八哥哥或许真没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呢?我就是伤心胡说罢了——即便八哥哥真的这样做,那也不代表,他将来不是个宠媳妇的人啊!”
宁远侯呵呵冷笑。
他倒觉着,施家兄弟宠妹妹胜过宠媳妇,当然,施窈这个妹妹除外。
“我们家孩子没这个福气,这福气留与旁人吧。老国公,打扰,您老接着处理家事。”
宁远侯翘起二郎腿,不停抖腿,一副看戏不怕台高、吃瓜不嫌瓜大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