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既然远道而来,为何不见见我这个主人家,反而不告而别?”
一道中气不足的男子的声音自房门内传来,声音不大,但李穆歌刚刚好听得清。
脚步一顿,李穆歌有些汗颜。
大哥,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面基吗?
可人家当事人都发话了,白嫖了一顿午饭的李穆歌要是还不给面子,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果然啊,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年头白嫖怪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李穆歌走到了主卧室的门前,迟疑之时,门内的声音再次响起:“身体抱恙无法相迎,还望见谅,直接进来吧。”
李穆歌推开了价值不菲的梨花木门,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混杂了古怪气味的味道。
不是什么石楠花味,反而像是陈年的药罐子被打碎,混进了煮沸的草药中,又加入了百年份的猛料,很是复杂。
下意识皱了皱鼻子,李穆歌还是走了进去。
书桌旁,一个略显消瘦的中年人坐在轮椅上,下身铺着毯子,像是见不得风,在门被打开之后时不时咳嗽一声。
高耸的颧骨在那张面黄肌瘦的脸上很是突出。
“朋友,咳咳!关一下门,我身子太弱了,受不得风的。”
李穆歌也看出来了,赶忙把身后的门关上,于是房间中那股比中药还浓郁的味道更重了。
他的视线扫视整个房间,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看不到里面具体是些什么。
靠里面的大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地面上破碎的女仆裙揭示了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