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仓介处理完最后一份资料,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年头,底下人越来越难管了。
前些天有一个被绿了的哥们儿,一气之下提着刀当街砍了那对奸夫淫夫,虽说紧接着便自杀了,但是影响依然极为恶劣。
镇妖司的来传讯过,警告了一番,就把他放了。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即便是黑市的管事人,不算上面的顶头大哥,就凭他的身份,就不敢在镇妖司那群杀胚面前多说一句屁话。
那群家伙可不管你有没有人权,被他们盯上了,不犯大事儿还好,敢做得太过分,那你项上狗头也别想要了。
不过这件事也就算了,毕竟之前他做很多事情,都不是以本人的名义去做的,所以镇妖司也没有证据来给他定罪,而且为了一个地区的平衡,他们也喜欢一个听话的头目。
可是昨天发生了一件很离谱的事情,手底下一个小有实力的弟兄突然不见了,派出人手将和歌山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哪怕半个人影。
思索再三,他还是忍住了去报官这种纯纯脑抽的事情。
混黑的,总会抵触官方的势力。
说不准前面一个联通器打过去,下一秒当地镇妖司的就开party庆祝了。
带着一身疲惫走出了办公室,想着明天还要抽空去审核一下“货物”,看看这次的成色如何。
上一批卖到黑市的里面出了个带病的,导致一个地方大佬也染了病,一怒之下砍了不少人。
甚至有几个黑市的弟兄受到了牵连,也跟着送了性命。
干他们这一行的,命不值钱,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走过长廊,坐上专属电梯一路下到了一楼,先天境三脉的他没有带保镖的习惯,而且这段时间是敏感时期,也做不来这么高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