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若弗屋里的床摇了一整晚。
第二日,盛纮因为无法出门上朝而第一次告假。
直到晚膳,盛纮依然没能出现和家里人一起吃饭,盛老太太终于忍不住问:“纮儿呢?”
王若弗支支吾吾的:“官人他……他有些头疼,就在屋里用膳了……”
盛老太太:“没请郎中来看?”
王若弗:“我我我说要请的,可是官人说不用……”
盛老太太:“一会儿我去看看他吧。”
王若弗忙道:“不不,不用的母亲,实在没什么要紧。”
盛老太太:“你官人为官几十载,从未告假过一日,今天这般反常,怎么还能说没什么要紧?”
王若弗:“可……可这都是官人自己说的……儿媳也只能遵命啊……”
盛老太太没再跟她多说,饭后,来到屋里,看见盛纮躺在床上,脸色火红、浑身是汗,身上盖着好几层被子。
老太太轻声喊了一句:“纮儿?”
盛纮含糊地应了一声。
老太太伸手到他额头上一摸,吓了一跳:“烫得跟烧炭了似的,还不快叫郎中?”
王若弗阻止不住,家里很快来了一位郎中,把脉时,海朝云和长栋都围到盛纮榻前。
郎中把完脉,犹豫地看了一眼王若弗,道:“老夫要给大人检查身上,可否先请其他人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