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梅瓶转身,还没迈步就和一人撞了个满怀,叮当哗啦声在铺子里响了好几息。
掌柜的倒吸一口凉气,和闻鱼撞上的姑娘也傻了。
“这……这梅瓶可价值千两啊!”掌柜的肉疼地蹲下去捡碎片,看见另一处更是感觉心口被人剜了一块:“官窑竹根雕桃式洗!姑娘,你这是?”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同样愣怔中的江宗薇迷茫中答道:“我是想问你们这儿收不收这些物件……”
掌柜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口泣血。
闻鱼没管地上的一片残骸,因为眼前的江宗薇更让她诧异。
距离她去楚王府参加花宴不过短短几日光景,对面的姑娘身上哪还有骄纵的痕迹。
江宗薇没有认出她,只是深看了眼她脸上的面具,蹲下和掌柜一起收拾:“掌柜的,这笔洗若是完好价值几何?可够赔这位公子的花瓶?”
掌柜的心疼地直抽抽:“岂止是一只梅瓶啊,就是两只也不够换您这一方笔洗啊!”
若是没摔,这可就是他的了!
江宗薇站起来,略有底气:“你听见了,我们俩互相撞上,你坏了花瓶,我坏了笔洗,咱们两不相欠了!”转身又跟掌柜的说:“掌柜的看看其他的吧,我还带了几只簪子,您看您收不收?”
掌柜的有些犹豫,他是古董玉器生意的,像女人家用的金银簪钗放他这,卖不出去就是压钱。
闻鱼后退半步,道:“姑娘的簪子不妨拿出来看看,在下原本正打算去给舍妹挑几样首饰。”
江宗薇眼睛一亮,而后又戒备地盯着她:“你当真是要买?”
闻鱼再退,把身后的游烬让出来:“游大人在此,他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