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朗明亮，在一阵低声絮语中显得尤为明显。
半张软丝面具遮面，铅白绵绸长衫更是衬得她干净纤瘦,手上拿着一本账簿站在门口，看着重新停下脚步的众人唇角轻勾。
被她声音吸引过去的人扭头就看见一袭薄衫的秀雅少年言笑晏晏的模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到回神的时候,就听见斜对面的巷子传来骂骂咧咧的争执声。
怀寅不笑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唬人的,推着一个穿着枣红大褂,商人打扮的人望着走,还是不是摸下腰间的佩剑吓唬人。
那商人看着闻鱼医馆门前的百姓,步幅越来越小，走的也越来越慢。
曹旭跟在旁边：“何掌柜，请！”
怀寅就没那么客气了,一掌推在曹旭的肩头：“你磨磨蹭蹭打算就地生孩子呢？敢请人来这儿造谣生事，你怕是觉得活着不舒服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小，再加上这会儿人群里也安静,所有的话都清楚地落进众人的耳中。
有几个人在看见何掌柜的刹那就低下了头,又的甚至还抬起袖子挡了挡。
闻鱼了然。
随后她上前几步,站到脸色难看的何掌柜面前：“不知在下是如何得罪了这位掌柜，竟让您不惜雇人来我这医馆门前捣乱？”
场面哗然。
什么雇人，什么捣乱？
闻鱼不疾不徐地点了几个人，怀寅将人一个个抓上来,遇见打算趁着人多逃跑的,直接用剑鞘敲折了腿拖到闻鱼跟何掌柜跟前。
怀寅：“还不老实交代？想等着见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