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铭缓缓从高台的阶梯走下来,睨着陆怀意:“怀意也来了?你那边没有贵客吗?怎地得空到这边来?”
陆怀意笑道:“便是全离州城的人也比不得县主尊贵。”
陆怀铭也笑:“县主一向公允,不会厚此薄彼。怀意放心,迟一些县主会过去的。”
陆怀铭新近意气风发,与县主的亲事定下来,对陆怀意似乎也没有那么看不顺眼了。便是给他赢了赏花会又如何,县主是他的,家主之位也是他的。
陆怀意扯了扯嘴角,目送着陆怀铭意气风发的离开。
他的脸色沉下来。
陆怀铭平庸又无能,县主便是选择陆怀熙,他都没有如此的意难平。可县主偏偏喜欢陆怀铭。难不成二人果真是如空寂法师所说,乃是天作之合?
他抬头,看向高台之上。
高台上,赵玉容被扶桑领着,进了屏障里。
县主的真容不可直视,赵玉容看到的是一面低矮的屏风。这低矮的屏风里面的鲤鱼嬉戏图虽然绣得活灵活现,但看得出来,这面屏风已经有些年头了。
赵玉容心道,这青阳县主果然穷得很。这样的屏风她家早就不用了。县主摆的这玩意,约莫是十多年前盛行的款式。
虽然家财万贯,但赵玉容仍旧得向县主行跪拜礼:“民女赵氏,拜见县主,恭祝县主金安。”
她今儿穿的是宽袖的深衣,外面虽不显,但内里却是用上好的醒骨纱所做。
醒骨纱价值不菲,一匹便要十两金。
县主虽然穷,却是个识货的,不过是一瞬,竟叫她瞧见了里面的玄机。
赵家不愧是离州城排得上号的富户。她都没有醒骨纱穿,赵玉容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