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这个单纯的学生,肖教授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结婚了八年却被宠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付出了这么大的心血,这李瑾琛怎么会舍得半途放手,他怎么会甘心呢!
“这瑾琛还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呢!”憋了半天,肖教授吐出了一口气,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个李瑾琛师从葛云起,老伴儿曾说他智多近妖,胸有沟壑,亦正亦邪,可她怎么看怎么像川省那边的“耙耳朵”!
想起了那个男人,周莲甜蜜的笑了笑,看着肖教授说:“老师,您真的不用担心我,我过得很好,大内那边曾多次想让瑾琛进体制,他死活不同意,我也好奇问过他,不是说男人都是喜欢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吗,他只是笑笑说,一个男人,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的心却很小很小,小到只能放下一个人,他说,我不会掌权,也不能掌权,我怕到时候我会是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
肖教授吃惊的看着周莲,看周莲又坚定的点点头,她和老伴儿也讨论过,可万万没想到李瑾琛会是这样一个人,看来还是老伴儿说的对,这李瑾琛就是一个情痴,还是一个只为周莲的情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自由恋爱吗?”再怎么固执,肖教授也是一个女人,也有女人的八卦,便好奇的问。
周莲听了老师的问话,没忍住笑出了声,好笑的说:“不是,我和瑾琛是相亲认识的,是标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相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肖教授笑了笑说。
周莲看着自家八卦的老师,不在意的说:“老师,我和瑾琛是农村出来的,那时在老家男女大防很严重的,我们婚前就单独见了两次,一次是他来我娘家,我长姐让我陪他走走,我便领着他在村口转了一圈,第二次是婚前前一个月,去县城买东西,除了这两次我都没单独和他相处过!”
“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我们那儿的姑娘家都是这样的,其实这婚姻也不过是一个赌约,赌赢了,换来一世的幸福,赌输了嘛,也只能自己挺着,不然能怎么办呢!”想起了上辈子的事,周莲无奈的看着肖教授说,女人这辈子活的真是不易,不说现在,就是后世在那个放飞自我的时代,离婚率逐年上升,其实到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女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大环境一直如此,不是哪个人就能改变了的!
看着周莲,肖教授有些不敢置信,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这个学生本就是天资聪颖,这心灵剔透也正常,不过还是自己一叶障目了,难怪老伴儿曾经说,你这个学生聪明伶俐,看似单纯,却是个知世故而不世故的,不用担心她,她和李瑾琛,还指不定是谁吃定谁呢!
“周莲,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抬头看看天,风清云净,周莲洒脱一笑说:“老师,我没什么打算,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爱着自己想爱的人,人这一辈子很短,无愧于天地良心,对得起自己,及时行乐呀!”
“真这么想?”肖教授有些吃惊的看着她问,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学生是最循规蹈矩,恪守成规的人,却没想到正好相反!
笑嘻嘻的看着自家老师,周莲有些跳脱的说:“老师,您不会忘了我最喜魏晋文学了吧,虽是也喜欢唐宋文学,可最钟爱的还是魏晋风流!”
肖教授自嘲的一笑,她还真是老了呢,自己学生的性格脾性竟然是没弄明白,周莲最爱魏晋文学,她早该想到的,一个喜欢魏晋文学的人,那自然也是最崇尚“弃经典而尚老庄,蔑礼法而崇放达”,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循规蹈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