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将玉骨笛放到陆景唇边,泫然道:“既然行之看过这支舞,应该记得曲谱吧?可否为我吹奏?”
陆景的目光沉下去。
他轻轻举起笛子,清脆的笛音缓缓流出。
闻茵从来不在人前跳这支舞。
只有在南音的忌日,她才会在夜半无人时,在那株槐花树下,跳舞给她看。
她相信,南音一定看到了。
是南音教会她,女子也要靠自己。所以她自幼便立下志向,要继承家业,为自己为娘亲撑开一片天。
可是为什么,她又改变了主意呢?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闻茵越舞越忘我。
她好像回到了那年春天,在槐花影中初见她的那个午后。
南音啊南音,她从始至终没有说过那人的坏话……
一舞既罢,闻茵已是泪水涟涟。
她应该醉倒在自己裙下,却被他搭手扶住。
陆景心疼地看着她,抬手替她拭去眼泪。
他知道是自己不好,他不该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