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子鸦雀无声。

    许知年明明醒了,却躺在地上装死。他的一众徒弟徒孙也不敢动。

    陆景单膝跪地,回话道:“殿下驾到,臣有失远迎。请殿下治臣的罪。”

    “景明侯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唔,闻姑娘也起来。”容珩和气地说。

    陆景和闻茵站起身来。

    闻茵本不该抬眼看殿下,却忍不住看了一眼,没想到竟与容珩四目相接。

    他对她微微一笑,如清风拂面,闻茵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容珩问陆景:“景明侯,靖岁司本王还是第一次来,有谈事的地方吗?”

    陆景道:“回禀殿下,靖岁司简陋,有一间退思堂勉强可用。”

    “请陆侯引路。”

    将行未行,容珩又顿住步子,看着躺在地上的许知年,微笑问道:“这位是?”

    许知年只得爬起身来,跪着说道:“小的净明派居士许知年。”

    容珩和气地问:“净明派?哦,老居士是豫章许家?远道来京有什么事吗?”

    许知年支支吾吾,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把先前所说要告御状的事由说给永王听。

    他见永王待陆景和闻茵如此亲厚,担心他们是一伙的,若是贸然告状,只怕自己没命再回豫章。

    只是他不知道,永王待谁都是这般亲切和蔼的态度。